,那说不准现在就是个品行高尚的谦谦君子呢?

姜妱忽略了殷溶最备受宠爱的兄弟长成了一个扭曲变态的事实,被印象中那小可怜一样的孩童激起了充沛的怜惜和同情。

这样一来,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殷宪疑惑道:“娘娘,你叹什么气呢?”

姜妱稍有犹豫,还是低声道:“阿宪,你知道椒房殿里摆着的东西么?”

殷宪愣了一下,接着冷静道:“娘娘,你别太惊慌……阿爹那时候伤心的过了头,或许行事有些偏执,但是……他是没办法接受现实。”

“这不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姜妱现在既狠不下心去责怪他又实在无法劝说自己去理解和接受这样狂悖的行为。

殷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您别生气,我、我其实能理解……有时候,我去椒房殿看‘您’的时候……”

“什么?!”姜妱瞬间拧紧了眉毛,不赞同道:“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能放你进那种地方,看、看那种东西?”

殷宪就知道她要动怒,但是她没有慌张,而是从座位上下来,跪在了姜妱膝前。

姜妱怀里还揽着儿子,当下一惊:“阿宪,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怪你,就是有些埋怨你父亲而已……”

殷宪跪坐着把弟弟从母亲怀里带出来,和他一起面对着姜妱,接着环抱着殷宴,姐弟两人都俯身靠在姜妱膝盖上,随后低低地开口道:“娘娘,我也想见您啊……我的思念也不必阿爹少,您离开时我还小,您的画像却跟您一点也不像……要是再过几年,我连您的样子都忘了,该怎么办呢?”

她这样依恋的依偎在从未尽责的母亲膝上,坦然的诉说自己的情感,没有抱怨一句,姜妱却只觉得像是挨了一巴掌一样,懊悔愧疚,继而又泛起了极度的心疼,她嘴唇开始颤抖,一时竟然没办法用言语来回应这孩子的倾诉。

“人人都有亲娘,”殷宪原本只是为了解释,也能弥补父母之间的隔阂,但是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来:“为什么偏偏我和阿弟没有?若是能见您一面,即使是一具、是一具毫无生机的身躯,我也能安慰自己,我们双亲健在,还不是没娘的孩子。”

姜妱双眼一闭,两行泪簌簌落下,她忍耐道:“我并不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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